“姐，这老山檀手串除了好看，戴着还有啥用啊？”每天守着柜台，十个顾客里得有七个问这话。我总笑着让他们把手串戴在手腕上试试，“你戴两天，就知道它的好了。”
其实这“好”，最直接的就是那股藏在木头里的香——不是往鼻子里钻的浓艳，是淡淡的，像风里飘来刚浇过水的树影味儿，等你想仔细闻，它又轻得没了影，但就是这点儿香，能把心里的烦躁揉开。之前有个做设计的小姑娘，天天加班到十点，眼睛底下挂着俩黑眼圈来选串，说“最近总失眠，想找点能静下来的东西”。过了俩星期她来补绳，手腕上还戴着那串，笑着说：“现在加班敲键盘，偶尔闻到手腕上的淡香，本来心里跟塞了团乱线似的，慢慢就松快了，昨天居然没因为改方案摔鼠标。”还有个宝妈，之前辅导孩子作业总忍不住吼，戴了串之后跟我说：“现在想发火前，我先摸下手串，闻闻那股香，居然能压下火，孩子说妈妈最近不‘炸毛’了。”
除了香，戴起来的舒服劲儿更让人离不开。老顾客李哥夏天爱穿短袖，之前戴水晶串，一出汗黏在手腕上，摘下来皮肤都泛红。换了这串之后，他说：“跟长在手腕上似的，天热出点汗，摸起来还是润润的，不闷不黏，下班回家摘下来，手腕连个红印子都没有。”冬天有个阿姨来选礼物，试了圈玉镯子，皱着眉说“早上戴冰得慌”，我递了串老山檀给她，她刚戴上去就眼睛一亮：“这木头怎么这么暖？”其实就是它木质密，导热慢，冬天从包里拿出来戴，像摸了块晒过太阳的木头，一整天都不冰；夏天戴也不闷，日常戴十个小时，手腕都不累。
但这木头也娇贵，不少人没注意，把好好的串搞坏了。上周有个小伙子，戴着手串去爬香山，出了一身汗，袖口蹭得串湿漉漉的，来找我说：“姐，我这串怎么不香了？”拿过来一摸，表面潮乎乎的发黏，用干麂皮布擦了三遍才擦掉汗渍，但香气已经淡了——它的香藏在油脂里，汗水的盐分能封住油脂层，不光香散不出来，还会让表面变乌。小伙子悔得拍大腿：“早知道爬山时摘下来装包里了。”还有个姑娘，夏天把手串放车里晒了一天，结果裂了道缝，哭着来找我：“才买一个月啊。”拿放大镜看，裂缝从珠子中间穿过去，只能换珠子，但好好的串，就缺了个口——老山檀经不住暴晒，太阳底下晒俩小时，木头里的水分蒸发太快，热胀冷缩一折腾，再好的料也扛不住。还有个顾客，涂了护手霜没洗手就摸串，没两天表面蒙了层雾，问我能不能擦干净，我用麂皮布擦了半天，也就淡了点——护肤品里的化学成分会破坏油脂层，光泽没了，再想找回来可难。
其实老山檀的好，就像身边的老朋友，不咋说话，但总能在你需要时给点安慰。你好好待它，别让汗水泡，别晒，别沾护肤品，它就能一直送你淡香，一直戴得舒服。要是不管不顾，它也会“闹脾气”——不香了、裂了、变乌了，到时候再后悔，可就晚了。毕竟再好的东西，也得顺着它的性子来不是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