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意外地附身到了一个电竞主播的宠物狗上。
这主播在巅峰赛中被队友坑得不轻,气得他把手机一摔,大声嚷嚷:“我随便找个狗都比你们打得好!”
直播间的观众们纷纷调侃他:
【多练练吧!】
【以后别自称电竞主播了,我都替你感到羞耻。】
卓临宵被嘲笑得火冒三丈。
他喊了一声“噜噜”,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。
在直播镜头下,
他把平板塞到了我的爪子下面。
我们迅速开始了双排。
一局游戏结束后,直播间的观众都惊呆了。
【天啊,我起得早,竟然看到狗在打游戏。】
车祸后,我的灵魂穿越到了一只宠物狗身上。
我的主人是个低调的游戏小主播。
他每天辛苦地打游戏,赚的钱还得养我。
说实话,他也不容易。
那天,他参加巅峰赛。
从他嘴里蹦出的第一个不雅词汇,我就知道,他要输了。
果不其然,十五分钟后,他对队友的母亲进行了问候。
然后迅速开始了下一把。
这一把,他又对队友的父亲进行了问候。
我耳朵动了动。
抬头用我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。
只见他脸色阴沉。
明明气得要死,还要继续下一局。
连输几局后。
卓临宵对队友的家谱进行了逐一问候。
直播间里一片唱衰。
【主播行不行啊!】
【电子竞技,菜是原罪。】
【自己打得那么烂,出了问题就骂队友。】
卓临宵黑着脸,看到直播间观众的评论后,气得笑了。
他指着自己的打野战绩问:“16-2-6,谁菜?”
“就算是条狗玩那么多把也该会了!”
观众:
【那你让狗来打!】
【少点外卖,菜到家了。】
卓临宵沉默了。
他抬头看我。
我用豆豆眼看着他。
过了一会儿,他叫我:“噜噜,过来!”
我站起来,扭了扭屁股。
准备用我的狗体让卓临宵在心理上得到安慰。
没想到,在直播间观众的见证下。
他拿出一个平板塞到了我的爪子下面。
嘴里念念有词:
“看好了,1技能控制,2技能攻击,3技能护盾,黄条没了就下来刷盾。”
“会了吗?不会也没关系,毕竟实战出真理。”
说到这里,卓临宵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输了也没关系,毕竟菜笔队友是猪,你只是条可爱的修狗。”
我蹭了蹭他的胳膊。
没事,看在你把我养得油光水滑的份上。
我一定不让你丢人。
直播间里也更热闹了。
他原本直播间人数只有二三百人。
在他教我技能的时候,直播间的人数上升到了五百。
一条条留言飞速向上刷。
【不当技术主播了?】
【搞花活了。】
【我承认,你确实吸引了我的注意,毕竟让狗打游戏的你还是第一个人。】
卓临宵拿我的爪子在平板上划了两下。
测试完我的肉垫可以蹭到技能后。
他迅速与我双排。
其实卓临宵也没有指望一只狗真能玩游戏,他只是纯纯被气到了。
我爪子在平板上划了两下,除了控制方向比较困难之外,剩下的几乎没有什么问题。
开局他去了蓝区,我自己在泉水里努力让自己上手。
在卓临宵吃完红buff后帮助射手抓了一手。
成功拿到一杀后,我才从泉水中跌跌撞撞地跑出来。
自己打地难受的射手在团队频道喷我:“辅助泉水里有你妈呀,又遇见摆烂坑货了。”
我装作没有看到。
一只修勾能看懂什么呢~
卓临宵这局的节奏也很快,帮完射手后从中路穿过去,帮助中路收了人头。
然后转到我身边。
见到我还没升到四级,他拿起平板帮我把技能升级之后,顺带停在了射手旁边。
射手见我过来,直接往野区走。
连兵线都不吃了。
在那儿狂a小鸡。
我则是一二技能在那儿自己打小兵。
纯粹哪里亮了点哪里。
对于一条狗来说,这已经是非常厉害了。
而卓临宵在刷完自己的蓝之后直接去了对面野区,成功刷掉对面红buff后直奔对抗路。
帮抓完对抗传送到发育路。
他将自己的手机放在,拿起我的小爪子在技能上面的小加号上一点。
“这里亮了就点一下。”
“我叫你,就点这个3技能。”
然后拿出一块冻干塞进我的嘴里。
我很上道。
卓临宵刚喊出噜噜,我一爪子就摁在了大招上。
我们的射手见卓临宵过来,等着我跳在他脑袋上。
又在团队频道打字道:“这不会是你带的妹吧,和半身不遂一样。”
卓临宵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。
但直播间的观众们可被逗笑了。
【这个射手打死都想不到,自家打野头上骑着的不是瑶,是狗。】
【没想到吧,我带狗打游戏。】
【这主播也是坑比,队友要知道辅助连人都不是估计都要气炸了。】
【游戏毒瘤,白白浪费一个位置。】
卓临宵看到观众的这些发言也没有搭理,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一些。
他带着我将野区扫过一遍后,顺着河道冲进中路。
但对面孙策支援得也很快,我在看到孙策位置后爪子摁着三技能挡掉他的船。
然后一技能控制。
六秒后再跳到卓临宵头上的时候。
他已经成功拿下对面中路以及过来支援的辅助人头。
孙策掉头进去塔下面,被卓临宵冲进去越塔强杀。
这一局游戏,哪怕射手看到我就摆烂。
最终也赢下来。
我正盯着结算页面看评分的时候。
卓临宵的直播间里的观众已经增加到了一千个。
而电脑上观众的发言更是多得让人眼睛看不过来。
【真的带狗都能赢啊!】
【再来一局再来一局,我才来,还没看到狗怎么打游戏呢?】
而卓临宵眼睛看向我,若有所思。
直播间里的观众以为他是在故意勾着他们。
唰唰地在他直播间里面刷礼物。
【再打一把,赢了给你刷华子。】
他把眼神从我的身上转移到屏幕上。
看着上面的留言淡淡地回道:“这只是个偶然,它又不会真的打游戏。”
“而且如果坑到队友了怎么办?”
观众的脑袋转得就是比卓临宵快。
【开房间,娱乐局,打匹配,这不就不怕坑人了。】
有老板猛不丁扔了个华子,特效瞬间充斥电脑屏幕。
我“汪”得一声,两只脚踩在他的腿上。
“汪汪汪!”再来一把!
“汪汪汪汪!”有钱不赚王八蛋!
卓临宵十分顺手地揉捏着我的狗头。
他自己养的狗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吗?
原本只是被气到了随口那么说说,谁也没想到,它竟然还真的玩得挺起劲。
卓临宵把手从我的脑袋撸到我的耳朵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趁我不注意忽然揪起我的耳朵。
然后凑过头轻声说了句:
“你该不会成精了吧。”
我狗头一顿。
两只耳朵顿时耷拉成飞机耳。
狗听不懂,狗不听。
卓临宵轻笑。
他转身拿起手机,故意大声地说道:“那就在玩一把,给噜噜赚肉干钱。”
我的耳朵一下子又竖了起来。
一双眼睛盯着他。
爪子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平板。
专业一点,狗可以陪你打游戏,但狗不能自已那么熟练。
背过身的他没有看到,但人均八倍镜的观众可看得一清二楚。
【给我们噜噜调好平板。】
【我看噜噜的爪子不好操控行走,网上有卖摇杆的,给它买一个。】
卓临宵开完房间。
用了没有三秒钟的时间房间里就满人了。
他开麦道:“二楼只能打辅助,新手,我带飞。”
我抽了一下鼻子。
在我还没变成狗的时候,如果自己碰到这种人。
一定会感叹自己遇上这种死装男,这局也是完蛋了。
四楼回道:“带妹?”
卓临宵盯着我看了两秒。
因为脸被口罩挡住。
但我在抬头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他笑眯眯的眼神。
他对直播间的观众道:“怎么能不算是妹妹呢,我们噜噜也是个女孩子呢。”
直播间听取哈声一片。
【主播也是出息了,都能带狗妹妹打游戏了。】
随着逗趣的间隙,游戏开局。我这局用爪子按着转盘,去中路帮忙打小兵。
操作起来确实挺费劲的,尤其是那断触的问题。
卓临宵吸取了上一局的教训,这回打完蓝buff后,从我爪子下拿走平板,帮我停在射手旁边。
然后他才继续清理野怪。
我们这局的射手知道我和打野是一队的。
所以一开始就打算自己单干。
他用孙尚香快速清完兵线,然后攻击了对面的虞姬。
但虞姬仗着有蔡文姬辅助,血量还有一半就又冲了出来。
孙尚香清兵速度快,压制虞姬后,我一技能把虞姬击飞。
孙尚香紧接着一技能加二技能,把虞姬打成残血。
蔡文姬赶紧推着婴儿车来急救。
眼看两人要逃回塔下,卓临宵冲上来一套连招,拿下双杀。
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对面打野也来支援。
我们射手状态不好,闪现回塔下补血。
卓临宵的技能还在冷却。
这时我刚好升到四级。
一技能击飞,三技能跳到卓临宵头上。
他血条只剩一格了。
对面只要打掉我的盾就能击杀卓临宵。
对面一技能冲过来时,我跳下来,变成小鹿形态。
按二技能攻击。
一技能恢复形态后,三技能跳上卓临宵身上刷新盾。
他残血反杀对面打野。
我待在他头上,准备搭他的顺风车回城。
卓临宵怎么想都觉得,我刚才的操作不像是狗能做出来的。
而且这局队友很给力,十几分钟就赢了。
直播间里。
观看人数已经增加到1500多人。
特效一个接一个。
【主播,继续吗?】
【再来一局,这狗只会玩瑶吗?】
【主播教了多久才教成这样,能出教程吗?】
【看得我一脚踢翻了我家狗子的饭碗,时代变了,它也不能光在家吃饭了。】
卓临宵看着直播间的人数。
1600多人,是他直播间从未有过的人数。
卓临宵揉了揉手腕。
开麦说:「今天的直播就结束了,明天还是老时间直播,先走了。」
他关闭麦克风和摄像头。
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放松。
我也老实地趴在地上,准备迎接卓临宵的审判。
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。
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一条狗。
这要是被解剖了,那我岂不是亏大了。
大概三分钟后,卓临宵摘下口罩和帽子。
露出他精致的面容。
高挺的鼻梁,锋利的下颌线,细碎的头发在光的照耀下让眉眼隐藏在发梢的阴影下。
他舔了下唇。
我咽了下口水。
糊涂啊!
你有这张脸做什么技术型主播。
当颜值主播岂不是早就火了!
就在我还在感叹卓临宵脑子可能有点不好的时候。
他略带戏谑的眉眼此时盯上了我。
我垂下脑袋。
哦豁!
完蛋了!
卓临宵眉眼弯弯,冲我招招手。
「来,给爸爸解释解释。」
「你什么时候还会打游戏了。」
狗摇尾巴,狗听不懂。
卓临宵不为所动。
他整个人靠在电竞椅上,随手抓了几下自己被帽子压扁的头发。
露出慵懒又危险的气质。
「别装傻。」
「教你踩按钮两个月没学会。」
「现在是打通了任督二脉,还是基因突变了?」
「外星人入侵,选择在你身上占领地球了?」
我摇晃着的尾巴逐渐变得僵硬。
不是,兄弟!
你嘴上是淬了毒吧。
见我不回应他。
卓临宵从椅子上起来。
185这家伙的个子对于一只狗来说,确实挺有压力的。
他一把抓住我脖子后面的皮,我顺势把脚搭在他膝盖上,然后抬头。
本来是想撒个娇,混过去算了。
但我忘了自己现在是狗身,一抬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小腹。
他闷哼一声,我则心虚地趴在地上。
卓临宵捂着肚子蹲下,脸色难看。
过了一会儿,他黑着脸对我说:“等会儿把你送下去,配给楼下王婶家那酱油色的泰迪。”
我:“汪汪!”人心怎么能这么坏!
卓临宵听不懂,但从他的表情来看,他知道我骂得很难听。
我慢慢转移视线,脑袋转向天花板。
这时,卓临宵轻笑了一声,用探究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。
就像狡猾的狐狸盯上了猎物。
“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。”
虽然我觉得自己装得天衣无缝,但他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,这实在有点过分。
我被看得尿意都要憋回去了。
但卓临宵似乎并不在意,他嘴角带着笑,悠闲地托着下巴,手里拿着牛肉干,时不时敲一下我的耳朵。
“抓紧时间。”
我急得团团转。
在人面前大小便,作为人还是有点心理负担的。
卓临宵也看出了我的着急,他慢悠悠地站起来,拿着肉干敲了敲掌心,看着我,然后转身离开。
我赶紧解决了狗的生理问题,见他没再过来,我在客厅巡视了一圈,然后趴在沙发上。
卓临宵从浴室出来,只穿着一条内裤。
众所周知,狗的听觉很灵敏,我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向浴室门口。
看到他的瞬间,我的视线就跟着他的移动。
不久,一条毛巾准确地砸在我脸上,遮住了我的视线。
一个清朗的声音说:“色狗。”
我立刻反驳:“汪汪!”你自己不穿衣服!
“汪汪!”脱成这样不就是给我看的!
“汪汪汪汪汪!”这个家里还有别人吗,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引诱我。
反正他听不懂,我怎么说都行。
我以为卓临宵会赶紧穿衣服,但我低估了他的无耻。
他悠哉悠哉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,然后坐在我旁边。
原本像个老流氓的我彻底老实了,下巴贴在沙发上,眼睛扫视房间,就是不敢看他。
他喝了口可乐,又捏了捏我的脸颊。
“怎么不看了。”
我:“汪汪!”白斩鸡身材一点也不好看。
卓临宵觉得有点好笑,明明整条狗紧张得僵硬了,还偏要装作若无其事。
这事儿整得有点玄幻了。
好在卓临宵没有再试探我。
第二天清早,家里送来了许多快递。
我好奇地跟过去看,有的是宠物用品,有的是直播要用的工具。
他一一拆开,然后摆在我面前。
“昨天直播间的观众说这种摇杆你用起来会方便一些,我买了一个你先试试。”
“还有一些按钮,以前怎么教都没教会你,现在或许可以再试一试。”
说完,他的眼神中带着戏谑。
“你不会还不会用吧。”
我继续摇尾巴,直到他从最后一个快递中拿出一件女仆装样式的宠物衣服。
他摸了摸鼻子,眼神有点躲闪:“节目效果。”
“你可不要多想。”
我有点想笑,见他对一条狗这么一本正经地解释事情。
我伸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,哎,谁叫我变成狗也是一只大度的狗呢。
晚上直播时,刚开播他的直播间就涌上一群观众。
“这就是那个和狗一起打游戏的主播吗?”
卓临宵压了压帽檐。
“小狗不能经常看电子屏幕。”
“所以一天只能打两把。”
我适时地摇晃尾巴趴在他腿边,配合着叫了两声。
此时我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格子裙,头发上卡着一个蝴蝶结。
我只要适时地歪下脑袋,粉嫩的小舌头一伸出来,就能引起观众的阵阵刷屏。
就在刷屏中,卓临宵开了游戏。
他的技术真的不错,每个打野角色都玩得游刃有余。
游戏一开,渐渐地观众的目光就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游戏中。
我有些无聊地趴在地上,做仰面垂泪状,一时之间演上瘾了。
嘴里还发出“啊呜啊呜”的声音。
以前当人的时候从来不敢这样发神经,现在不是人了,我觉得就连一坨屎在我面前我都敢去闻一闻。
卓临宵还抽空看了我一眼,而我正四仰八叉地在地上打滚。
他在拿下收下对抗路人头后,弯腰给我扯了一下肚子上盖着的裙子。
“好歹也是个女生,注意点形象。”
狗不语,只是一味地吐舌头,然后顺势伸爪子摸了一下他的手指。
作为一个手控,我馋他的手很久了。
但卓林宵也不遑多让,在我爪子想要伸走的时候,他眉毛一挑,用手捏住了我的爪子。
修剪干净的指尖抬起我的爪爪,粉嫩的爪垫暴露在观众的视野内。
我原本以为他会向观众展示我粉嫩的肉垫,谁曾想他轻弹了一下我的脚心。
“洗脚了嘛就摸我,小臭狗。”
我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,然后原本在我脸上的笑容忽然就转移到了他的脸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情好,连带着技术水平都直线上涨。
在中路爆发一波团战时,他操控着角色一举拿下五杀。
而我则是偷偷摸摸地将屁股面向他,自己将爪子伸到鼻子下。
嗯......
味道很丰富,狗粮,沐浴露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。
就在我准备换只爪子继续闻一闻时,卓临宵结束了这把游戏。
他轻轻摇晃着手腕,眼睛看向弹幕。
而弹幕上明晃晃一片全部都是在打小报告的。
“主播,我怀疑你家小狗能听懂你说话。”
“它在闻自己的小脚,好可爱!”
“啊啊啊啊!它怀疑自己jiojio是臭的,快准备肉肉给它道歉。”
卓临宵把手机放在桌子上,可我因为背对着他,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动作。
而是专心致志地研究自己的脚究竟有没有味道。
就算我当狗也要当一只香喷喷的小狗。
想起来自己从到这只小狗身上,好像确实没有洗过脚。
我恍惚间觉得自己是有点味道,在我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时。
忽然被一双手抓住命运的脖颈,然后耳边响起幽幽的男声:“去干嘛。”
还好我反应迅速,秒变一副傻狗样,歪着脑袋,伸着舌头。
任凭卓临宵的眼睛在我脸上扫视过两遍,都是一副呆傻萌的模样。
卓临宵也不急,他不紧不慢地用手弹着我的耳朵,然后将平板拿在掌心里。
“要不要玩两把。”
我看他,他看我,我:“汪!”傻呗!
“汪汪!”指望狗给你回话呢?
卓临宵只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骂得有多脏了,但他只是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我,盯得我头皮发麻。
而直播间里的观众却是一点都不着急,他们自顾自地在直播间里聊了起来:
“起猛了,我竟然在看人在和狗商量要不要打王者。”
“有没有会狗语的翻译一下刚刚噜噜说了什么。”
最终是我没有扛过卓临宵的眼神攻击,我起身把摇杆叼了过来。
他从我嘴里把摇杆接过来,连接好并完成组队后,他将平板放在我脚边,然后开始了游戏。
在摇杆的帮助下,我对于方向的掌控果然更加灵敏了一些,如果省略掉磕磕绊绊甚至很难看出来有什么问题。
随着对卓临宵打法的了解,我们之间的默契度也越来越高。
只要卓临宵操纵着角色来到我身旁,我就熟练地跳到他身上。
直到整场游戏结束,结算界面上卓临宵意料之内地拿到了MVP。
我和卓临宵一起玩游戏的直播被剪辑成片段,在短视频平台上意外走红。
直播间的观众数量从一千多飙升到了五千多人。
然而,出乎我意料的是,卓临宵并没有因为突然增加的人气而延长我陪他玩游戏的时间。
相反,在接下来的几天直播中,他只让我参与了一两局。
许多观众是因为看了我们的游戏剪辑片段觉得新鲜才找来的。
连续两天都没有看到我们之间的游戏互动后,直播间的人数从五千多人又减少到了两千多人。
他明明知道,只要我参与,他一场直播下来,礼物特效就能铺满整个屏幕。
从他的日常可以看出,卓临宵的生活并不富裕,甚至他连基本的社交都没有。
如果没有小狗陪伴,我怀疑他能在房间里发霉。
可即使我只是偶尔玩两局游戏,卓临宵直播间的人数也在逐渐增加。
观看他直播的人数越来越多,他直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
这天他直播结束后,去厨房煮了四个水煮蛋。
我两个,他两个。
他一边吃一边试探我:“装了那么久,还不打算坦白吗?”
我一口把鸡蛋咬进嘴里,然后转身背对着他。
他也不生气,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鸡蛋。
甚至看到我吃完后,还平静地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蛋往我这边推了推。
我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汪汪汪!”
“汪汪汪!”
我还没发完疯,卓临宵已经把盘子里的鸡蛋拿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“哦。”
“原来是不想吃。”
吃完后,他收拾了盘子,洗漱完把灯关上。
我躺在他床附近的软垫上,他躺在床上。
说实话,自从和这个男人独处一室后,我晚上都在用十二分的毅力劝自己不要耍流氓。
尤其是卓临宵这种闭上嘴巴更有魅力的男人。
可惜我有贼心没贼胆,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自己的垫子上睡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。
我冲着床上叫了几声,卓临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我跳上床,用爪子拍打着他的身体,但他还是一动不动。
此时,我也感觉头晕目眩。
我赶紧跑到厨房,果然,味道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。
等我趴在灶台上一看,燃气灶虽然没有点火,但开关并没有完全关闭。
应该是卓临宵做饭的时候没有注意。
想到这里,我赶紧跑到阳台上,用自己的爪子打开窗户。
室内的天然气达到一定浓度,极易引发爆炸。
做完这些,我才跑回卧室。
卓临宵躺在床上,手机放在一旁。
我用爪子巴拉出他的手机,把手机摁开后,使劲用肉垫划拉紧急电话。
手机屏幕对于狗狗来说很难准确地点击按键。
在反反复复多次误触后,我终于拨通了120急救电话。
接线员是个女生:“您好,这里是120急救中心,请问您有急救需求吗?”
我立刻回道:“汪!”
接线员显然没想到电话的另一头竟然是一条狗。
但她并没有急着挂断,而是又问道:“您好,有人吗?”
我有些着急,因为同处于这个环境中,我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好。
眩晕和恶心感一阵一阵地袭击着我。
我忍着不适继续回道:“汪!”
可能是抱着不放过一个的态度,接线员试探性地问道:“是有人受伤了吗?”
我叫了两声。
随着是一阵着急的呜咽。
察觉到我可能听得懂话,接线员道:“如果需要救护车就叫两声。”
我快速地叫了两声。
“他现在还清醒吗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他还醒着吗,醒着叫一声,不醒叫两声。”
我:“汪汪!”
此时,接线员也觉得非常惊奇。
她从系统上调出电话的位置,并安排救护车进行急救。
而且因为拨打电话的是一条狗,她觉得开门这件事情可能也没有办法正常进行。
又联系了119我在旁边帮着忙。
电话还通着呢,没挂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我站得越来越不稳,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时不时还会说句话,试探我们这边还有没有动静。
我靠在卓临宵身边。
用鼻子轻轻顶了顶他的脖子。
得感谢我。
要不是我。
过阵子新闻上可能就会报道:某男子因为没关天然气,一氧化碳中毒死了。
或者:某小区天然气爆炸,原因是没关阀门。
随着外面隐隐约约的警笛声。
我勉强撑起身子。
从卧室走到窗边,用尽力气朝外面大喊。
一声接一声。
救护车还没到楼下,但邻居们却被我吵醒了。
有人探出头来骂:「谁家狗半夜叫,还让不让人睡了。」
「大半夜的狗叫什么!」
我装作没听见。
继续叫。
过了一会儿,我们这栋楼的声控灯和家里的灯亮了一大半。
消防员已经联系了我们小区物业。
物业已经在我们单元门口等着了。
不用一家家查。
很快就确定了我们的楼层。
等急救人员和消防员破门而入时。
屋里的天然气味浓得让人皱眉。
我也撑不住了。
周围的邻居看到这么大的阵仗,都挤在卓临宵家门口看热闹。
还有人拿着手机往里拍。
消防员一边疏散门口的人,一边赶紧进屋把厨房的阀门关了。
又把所有窗户打开。
我跟着医生进了卧室,舔了舔卓临宵的手指。
然后倒在地上,失去了意识。
我想,已经死过一次的人,能在这世上再待一会儿,已经是运气了。
可当我再次有意识时。
闻到的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。
耳边是仪器的滴答声。
突然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「你说,然然什么时候能醒。」
一阵沉默后。
「别在孩子旁边说这个,她听得见。」
我情绪开始剧烈波动。
这声音!
这声音分明是我父母的声音。
但我就像被困在噩梦里一样。
怎么挣扎都发不出声。
身体也动不了。
我想告诉他们我的经历。
但所有的挣扎都没用。
我只能听着我爸叹气,然后安慰我妈:「只要我们不放弃,一切都会好的。」
我脑子里一团乱。
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。
甚至附身在狗身上后,也没再想过自己还能活。
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一切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死,我既难过又兴奋。
然后又慢慢失去了意识。
等我醒来时,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狗身上。
看现在的情况,我应该在宠物医院。
现在唯一能感受我心情的人,应该还在医院。
也不知道卓临宵怎么样了。
听说一氧化碳中毒很容易伤脑子。
想到这。
我趴在笼子里默默祈祷:卓临宵千万别变傻。
在宠物医院待了一周。
从没觉得当狗这么难。
在狗笼子里待了一周后。
差点给我整抑郁了。
这几天,我怎么努力都回不去自己的身体。
直到宠物医院的门铃响了。
我面前出现一道阴影,我慢慢抬头。
然后立刻站起来。
瘦了一大圈的卓临宵就站在我面前。
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。
那一刻,我觉得他在发光!
「想我了吗?」
还是那种贱兮兮的语气,好像差点没命的人不是他。
「看你这样,吃得还不错,是不是胖了。」
我龇牙威胁他。
他却轻轻摸了摸我的下巴。
「我来接你回家。」
「嗯?我的救命恩人。」
笼子打开的那一刻,我整个狗扑在他身上。
然后情不自禁地舔了他一脸口水。
「汪汪汪汪!」你知不知道,我没死!
卓临宵听不懂狗语,但他能感受到我的兴奋。
「知道你很兴奋,但我的脸是给女朋友亲的,还请你自重。」
我不想听他说话。
索性用爪子捂住他的嘴。
他却用手把我的爪子拿开:「我必须提醒你,你一周没洗脚了。」
我转身回狗笼。
用爪子把门关上。
毁灭吧!
最后,在卓临宵痛心疾首、痛改前非、俯首帖耳地承认错误后。
我决定跟他回家。
当然,以上都是我想象的。
因为卓临宵在我关门后,就自顾自地走了。
边走边问店员:「它的治疗费多少?」
店员:「一共一万三千元。」
卓临宵看我:「卖了它还能值多少钱?」
店员有些为难,开始看向店门口。
「先生,我们是宠物医院,不是宠物店,您是……」
卓临宵勾唇:「看样子它不想跟我回去,不如就留在这儿打工吧。」
店员警惕。
我推开笼子门跳下来。
卓临宵:「它还挺有名的。」
我在他胡说八道之前,急忙跑到他身边。
「汪汪汪!」闭嘴,付钱。
卓临宵刷了卡。
成功把我从宠物医院赎走。
路上,他说:「虽然你救了我的命,但一码归一码。」
「现在钱那么难赚,你记得给我打欠条。」
我:「汪汪汪!」我打你一耳光要不要!
看他这样,他应该真的恢复了。
回到家。
卓临宵拿出平板时。
我都准备咬他了。
当代周扒皮吧。
都什么时候了,不会就想开直播吧。
但卓临宵熟练地给我打开了某个App。
标题是:【狗救主人的感人瞬间,狗狗的爱有多伟大!结局令人落泪。】
视频剪辑得很专业,背景音乐搭配得天衣无缝。
观看到一半,我忍不住转过了头。
面无表情,就像一池静水。
但卓临宵又硬是把我的脑袋拧了回去。
他指着我最后舔他手指的那一幕。
说:「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呢!」
我火冒三丈!
猛地扑倒他,压在地上。
用爪子按住他的脸。
接着就是一通乱踩。
他用手臂挡住脸,任由我在他身上肆意妄为。
然后突然把我搂在怀里,轻声说:「谢谢。」
「噜噜是我从小养到大的,虽然它确实不太聪明,也爱捣乱,但我从没讨厌过它。」
「所以,当你做出不属于它的行为时,我就有所察觉。」
「虽然我不信那些超自然的东西,但你的出现,让我心中有了答案。」
「噜噜,它还活着吗?」
卓临宵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。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。
因为对于这一切,我自己也不太清楚。
或许我们交换了灵魂。
一只自由的狗狗,被困在不能动的身体里。
而我,却占据了它自由的身体。
卓临宵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认了噜噜的死亡。
他放开了我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
我用爪子勾住他的衣服。
然后拖过平板。
试图给他打字解释清楚。
但我太急了,总是点不准字母。
情急之下,我轻轻地叼起卓临宵的手。
用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:
【我不确定噜噜是否还活着。】
【我是人。】
卓临宵的表情有些震惊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他原本已经接受了我可能是妖怪的事实,但他怎么也没想到,一条狗的身体里,竟然藏着一个人类的灵魂。
经过我不懈的努力。
终于用平板给他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。
卓临宵用冷水洗了脸。
他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。
耳朵突然变得通红,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不自然:「我……我要去洗澡。」
我立刻举起爪子做出发誓的样子。
「汪汪汪!」狗保证,绝对不会乱说。
但他的脸却越来越红。
当天晚上,卓临宵在直播前就给我对好了口径。
「你打游戏的视频网上都是片段。」
「我就说你一氧化碳中毒,脑子受了伤。」
「直播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,装傻可以吗?」
我歪了歪头。
卓临宵点头。
「嗯,其实也不用装,这样看起来就挺傻的。」
我张嘴咬他。
直播间的热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强烈一些。
大家都想看那只既会打游戏又会救人的狗长什么样子。
【这狗成精了是不是。】
【你们都在讨论狗,只有我在乎主播吗?我勒个神颜!】
卓临宵压了压帽子。
「噜噜就算变成小笨狗,我也会爱它一辈子。」
观众:【别压了,男人,大方点。】
「我对它表示十分感谢,所以给它做了一块牌子。」
观众:【摘掉你的口罩,你的脸我将不再另行安排。】
卓临宵装作看不懂。
他从电脑旁拿出一块纸板。
抬手写上四个大字:救命恩狗。
然后趁我不注意挂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我睡眼惺忪地抬起头。
直播间一众:【哈哈哈哈!】
【男人,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。】
直播间的热度只增不减。
大家都对卓临宵的脸抱有很大的执念。
其中当然也有很多不好听的声音。
什么前面狗狗打游戏都是剧本,打紧急电话也都是炒作。
只要卓临宵看到的,直接一键拉入黑名单。
白天,我趴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卓临宵拿着一条牵引绳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他站在我旁边,嘴唇动了动。
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:「我带你出去。」
他捏住绳子比画了半天。
最后道:「你要不自己戴?」
他把手上的绳子往前伸了伸。
我冷着脸一爪子把牵引绳给拍在地上。
然后用爪子指了指他,又指了指我。
他捡起来。
舔了一下唇角,道:「抱歉。」
然后半跪在地上,给我戴牵引绳的表情严肃的好像是在进行什么重大任务。
而他没有告诉我去做什么,只是带着我上了车。
直到车停在医院的停车位上。
我脚步停了下来。
仰起头看向他。
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自然:「我想,你应该想要来看看。」
我是给卓临宵说过医院的地址。
但此刻我站在原地。
爪子抬起来,然后又放下。
他只是静静地等着。
「去看看,既然你回过自己的身体,那就一定有办法。」
在卓临宵的鼓励下。
我和他走进了住院楼。
并敲响了病床的门。
来开门的是我爸,他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已经白了大半。
整个人的气色大不如前。
而他看到卓临宵的时候,眼神中流露出一些疑惑:「请问你找谁。」
卓临宵冲着我爸道:「叔叔你好,我是丘语然的朋友,我来看看她。」
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。
动作表情有些局促:「哦哦,然然的朋友,快进来,快进来。」
卓临宵牵着我进来。
他道:「叔叔,这是我养的宠物,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了。」
「她和它很有缘分,所以就一起带过来了。」
我忍住想要冲着爸爸扑过去的念头。
抬脚走到病床前。
病床上的人闭着眼睛,面色倒是非常红润。
头发和衣服都被整理得很干净。
可见被人照顾得很好。
卓临宵也是第一次见我。
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他下意识地想象。
如果我醒来,会是什么样子。
像在狗狗身上一样。
傲娇、话痨,还会耍小脾气。
我妈见我们进来。
连忙将椅子抽出来递给卓临宵。
「谢谢你还专程来看然然,她知道估计会很开心。」
这句话说完,我分明看到我妈背过去身子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。
我走过去,用身子蹭了蹭她的腿。
我妈低下头,当我们眼睛对视的时候。
我眼神闪躲。
抬脚朝着病床走去,然后抬起前爪踩在病床上。
当我靠近自己的身体时。
一种好似灵魂深处的羁绊感袭来。
我能感受到。
这只狗狗的身躯,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。
而站在一旁的三个人。
都目不转睛地看向我的方向。
我努力将自己的头又往前伸了伸。
那种灵魂共鸣感越来越强烈。
在我看不到的地方。
我身体的手指动了动。
可一直注意着我们的我父母显然发现了我这个小动作。
我妈捂着嘴,向我爸看去。
当我把脑袋对上自己的额头时。
我眼前闪过一道白光。
然后短暂地失去了意识。
可噜噜只是垂了下脑袋,再抬起来的时候。
它整只狗就冲着卓临宵扑了过去。
随之就是一阵长长地从嗓子里发出的嘤嘤声。
卓临宵蹲下来想要捂住噜噜的嘴。
而现在他身旁的我把扶住了他的胳膊,道:「没事,让它叫,你看到了吗,然然的手动了。」
「这么多天,她就躺在这张病床上一动不动,无论怎么叫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。」
「她有反应了。」
卓临宵哑然。
怕不是名字没叫对。
想到这儿,他失笑。
幸亏是没醒,要是真醒了,怕是两个人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女儿性情大变,举止神态都像条狗吧。
等我睁开眼。
就看到父母都围在我的身边。
应该是怕吓到我。
两个人连哭都不敢发出声。
我的眼神最终留在了卓临宵的身上。
他牵着噜噜,冲我摆了摆手。
然后离开了病房。
而那天,我妈哭了很久。
我想了又想,决定不告诉他们我的这段离奇经历。
在出院前。
卓临宵又来了一趟。
这一次他坐在我的病床前。
伸出手冲我微微一笑:「正式认识一下,我叫卓临宵,职业是一名游戏主播。」
我握上他的手:「丘语然,巅峰赛2300,有空一起打游戏。」
握完手后。
他有些不自然。
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才放在腿上。
而此时我妈从门外进来。
她拿起一个橘子顺势塞到了卓临宵的手中。
「上次阿姨就觉得不对。」
「你和然然是不是在谈朋友啊?」
卓临宵被我妈问住。
他连连摆手:「没有阿姨,我们只是朋友。」
我妈:「男女朋友也是朋友,阿姨很大度的。」
「还是说,你觉得我女儿不好啊。」
卓临宵脸爆红。
看他招架不住,我赶紧插话,打断了我妈的话。
“妈,你这样说话,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”
我妈只是轻笑一声:“你们年轻人的事,我们老一辈的哪管得着。”
说完,她就离开了房间。
卓临宵现在的样子,跟在家里能说会道的他判若两人。
我靠近他,调侃道:“在家里不是挺能说的吗?”
“怎么现在变哑巴了?”
“还是说我长得太美了,把你给迷住了?”
卓临宵抬头看着我,认真地说:“确实很漂亮。”
这下轮到我脸红了。
但我这女汉子哪能轻易认输,硬着头皮说:“被我的美貌征服了?”
“那要不要试试?”
没想到他竟然笑着答应了:“好。”
我愣住了:“什么?”
他这才慢慢地回答:“我说,好啊。”
我赶紧用被子蒙住头,但手却从被子里伸出来,勾住他的手指。
“真的吗?”
他掀开我的被子,戏谑地说:“看了我的身体就想这么轻易地混过去?”
“我可是很传统的。”
他勉强忍住笑,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:“准备负责吧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,语气带着一丝调侃:“怎么负责?”
他坐直身体,认真地说:“用责任和忠诚,再加上一个你。”
我皱了皱眉:“就这些?”
他疑惑地看着我:“你确定?你明明又摸又舔的。”
我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,心跳却在加速。
过了一会儿,我看着他的眼睛,说:“好吧,好吧,纯情的卓先生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毕竟,我更相信他的人品,而不仅仅是外表。
当卓临宵再次直播时,观众们惊讶地发现,他最近总是和一个神秘人双排。
即使连输,观众们在直播间里嘲笑他,他也只会笑着说:“是我太菜了。”
直播间的观众们议论纷纷:“这不对劲。”
以前那个被嘲笑就让别人上的主播去哪儿了?
卓临宵没有回应,只是继续游戏。
那天,我去了他家。
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被噜噜准确地捕捉到。
我刚进门,就被它扑得一个踉跄。
可能是因为我们曾经互换过身体,噜噜看到我有种特别的情感。
甚至在我用自己的身份第一次上门时,噜噜竟然叼着自己的饭碗过来。
我把东西放下,给它开了一袋冻干,陪它玩了很久。
即使过了这么久,看到噜噜的身体,我还是有一种微妙的感觉,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自己。
卓临宵拿着水杯出来时,我和噜噜的表情神同步。
我们同时转过头去看他。
他调侃我说:“真可惜,没带手机。”
“不然非得拍下来给你看看,你和它现在有多像。”
我走过去,给了他胸口一拳。
卓临宵顺势搂住我的腰,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“投怀送抱?”
我拧住他的耳朵:“错了,是恩将仇报!”
卓临宵:“抱得不错。”
谁知道是哪个抱呢~
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