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阳把第23封拒信拖进回收站时，手机屏幕映出他眼底的红。秋招季的冷雨敲着宿舍窗，他刷着求职经验帖，指尖滑到一条手工皮具的直播切片——主播正耐心教观众用旧牛仔裤改钱包，"别愁没本钱，手机就是你的工厂"。
鬼使神差地，他私信了主播陈姐。对方秒回的语音带着笑意："我当年摆地摊被城管追着跑呢。"连续一周，陈姐每天发给他三小时剪辑的教学视频，从选品到流量逻辑，连灯光角度都标着坐标。
第一个月，李阳蹲在出租屋角落，对着旧T恤剪剪缝缝，直播间只有三个观众。陈姐半夜发来消息："把镜头拉低，露手就行，观众要看的是认真劲儿。"
两年后，李阳的工作室雇了二十人，他在新房阳台给陈姐打视频："您说的五子登科——房子、车子、妻子、孩子，还有这个刚注册的公司，都齐了。"屏幕那头，陈姐正打包发往全国各地的皮具材料包，背景里摆着他俩第一次连麦时，他寄去的、歪歪扭扭的钥匙扣。
